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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建时间:11-17

并不宁静的乡下——沈从文乡土小说中人性的表达


Not Tranquil Countryside
——In Shen Congwen Local Novel Human Nature Expression
摘   要

现代文学史上著名作家沈从文笔下的艺术世界之所以具有历久弥新的精神气韵,归根到底还在于其思想特质中的人性内涵。他的小说的人性内涵也相应包含了讴歌健全人性与抨击扭曲人性的两个引人注目的侧面。其中他的乡土题材小说不仅歌颂了人性的至善至美,表现了湘西人的人性美、人情美、湘西世界的风俗美,还触及到“乡下人”心理的阴暗处,展示他们人性的贫困与扭曲的种种现象,于是抨击人性扭曲也成了他此类题材作品的另一侧面,从而使得看似和谐的“世外桃源”又显得并不宁静。探讨其原因,与沈从文看到的“现代文明”对乡下人灵魂的毒害、腐蚀分不开。也正是由于乡下人人性的至善至美与他们人性的贫困扭曲,传统与“现代文明”的冲突,使沈从文在创作时不得不顾及这两端,所以,他总是以极其冷静、客观的态度去展现现实社会的美丽与残酷,从而形成了他看似平淡实为深沉的文章风格。
关键词:沈从文;人性;乡土小说;现代文明;深沉的风格

ABSTRACT

Artistic world in the works of the famous, Shen Congwen of writer , go through and fill the new spiritual flavor for a long time at the modern literature history, still lie in the human nature intension in its speciality of thought after all. The human nature intension of his novel includes singing the praises of and perfecting the human nature correspondingly with condemning two noticeable sides which twist the human nature too. His native soil subject matter novel extol the perfection of the human nature among them, display western Hunan human nature American , beautiful favor of people , western Hunan world custom American, still essential reaching the dark place of " boor " psychology, show the poverty of their human nature and all sorts of phenomena of distortion , criticize for human nature distortion to become he this kind of subject matter another side of work too, thus make the seemingly harmonious " Land of Peach Blossoms " not seem quiet again. Probe into reason its, with " modern civilization " that Shen Congwen see being to boor poison of soul, corrode separating. Because everybody's perfection and poor distortion of their human nature of countryside just, the conflicts of tradition and " modern civilization ", make Shen Congwen have to take this both ends into account while creating, so, he always represents the beauty and cruelty of the realistic society with the extremely calm , objective attitude, thus formed his neither angry nor rash article style.
Key words: Shen Congwen; human nature; the local novel; the modern civilization;
reserved style


目   录

中文摘要……………………………………………………………………Ⅰ
ABSTRACT……………………………………………………………………Ⅱ
目录……………………………………………………………………………Ⅲ
绪论……………………………………………………………………………1
一、人性的表达……………………………………………………………1
    1. 乡下人人性并不完美…………………………………………………1
    2. 乡下人人性并不健全…………………………………………………2
二、人性与“现代文明”………………………………………………………4
    1. 沈从文眼中的“现代文明”…………………………………………4
    2.“现代文明”给乡下带来的影响……………………………………5
三、人性的困惑与深沉的文风…………………………………………………6
结论……………………………………………………………………………8
注释……………………………………………………………………………9
参考文献……………………………………………………………………10
致谢…………………………………………………………………………11


绪论

沈从文是一位具有博大的人道主义情怀的现代优秀作家,他一生的创作始终都在探索着人性的奥秘。他说过:“这世界上或有想在沙漠或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希腊小庙,选山地作基础,用坚硬石头堆砌它。精致、结实、匀称,形体虽小而不纤巧,是我理想的建筑。这庙里供奉的是‘人性’。”[1] 这是沈从文小说创作中的指导理念。在沈从文的小说中,没有宏大、深远的历史烟云,大多着眼于他所熟悉的世界,表现平凡人事的各种细节,从中表现出对人性的追求和理解。联系其作品实际来看,通常按照乡土和都市两大题材进行分类,他的小说的人性思想内涵也相应包含了讴歌健全人性与抨击扭曲人性的两个引人注目的侧面。因此,有学者认为他的作品中“‘一系列时空交叉、两相对应的思想和艺术世界的设置’,他以‘被动式、逆向型思维方式’表达了对湘西社会健全人性、健康生命的爱,有以‘防御性心理机制’表达了他对现代都市文明使人性扭曲、人的价值失落的憎。”[2] 即认为乡土题材作品讴歌了健全的人性,都市题材作品抨击扭曲的人性。的确,读乡土题材作品让我们感受到人间的真、善、美。而更值得注意的是,乡土题材作品决不仅仅是讴歌健全人性,沈从文对人性问题的一般性思考同样也具体糅合到对边地特有社会风貌的充分展示中,美丽的乡下也绝非尽善尽美,他并不是一味沉湎于乡下健全的人性的讴歌之中,同时也触及“乡下人”心理的阴暗处,展示他们人性压抑、畸形的种种现象,于是抨击人性扭曲也成了他此类题材创作的另一侧面。

一、人性的表达

沈从文在谈及《边城》时曾说:“我要表现的本是一种‘人生的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3] 准确理解这句话是把握沈从文作品内蕴的一条重要线索。多数论者在立论时往往抓住“优美、健康、自然”等亮丽的词以及作品所显现出来的美丽光环,得出其乡土题材小说表现的就是“理想的人生形式”,所要赞颂的是“人性美”等论断。我认为这是片面的。我要说的是沈从文在乡土小说中歌颂人性美的同时,也向我们暗示着这种人性另外的一面。

1. 乡下人人性并不完美
《边城》这篇不足七万字的小说是沈从文的代表作,文中歌颂了人性的至善至美,表现了湘西人的人性美、人情美、湘西世界的风俗美,通过男女主人公翠翠与傩送的纯净、天然的爱情,爷爷对翠翠的疼爱,船总顺顺对乡邻的帮助等来体现作者“人性美”的主题。但许多人都只是看到小说“人性美”显现出来的美丽光环,而人物的非正常死亡、离家出走、爱情破灭等故事的阴影却被人们所忽略。
爱情破灭、人物非正常死亡,离家出走,如果是在一种纯粹健康的人生形式下,怎会有出现如此令人痛苦的结局?翠翠和傩送二人,一个勤快、热情、大方,一个聪明、纯朴、善良;一个有情,一个有意,自始至终都没有虚假、没有做作、没有动摇、没有情感的改变。双方的家长也没有动用千百年相沿的习俗赋予的权威粗暴地干涉,他们本来完全可以结合在一起,培育出美丽的爱情之花,可惜二人却失之交臂,留下了悠长的遗憾。虽然渡船的附近就有虎视眈眈的碾坊,虽然有许多善意的误会和并非善意的议论以及天保淹死的外在客观因素,但所有这一切都不应该成为本该开放的爱情蓓蕾过早凋零的主要原因。
在这样充满善与美的“世外桃源”里发生的却是一场生死契阔,会合无缘的爱情悲剧,酿成这场悲剧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翠翠与傩送爱情悲剧最主要的原因由当事人的主体性太微弱引发的爱情责任事故。翠翠的爱情悲剧起决定作用的是潜伏在边民人性美之下另一面,其具体表现就是缺乏主动性,是它把翠翠与傩送的爱情葬送了。在“傩送──翠翠──天保”这样一组关系中,翠翠处于中心位置,她面临的是天保和傩送的选择,选择的有走车路和走马路两种形式,走车路,即托人提亲,由家长做主;而走马路则是男女对歌求爱,男女自己做主。但是由于翠翠缺乏主动性一直都未做出抉择,她心里明明爱着的是傩送,但是却被动地接受着一切,最终葬送了自己的爱情与幸福。
虽然《边城》是人性美的代表作,但人性美只是边民人性中的一个主要方面,并不意味着他们是十全十美的。故事的悲剧结局起决定性作用的应该是人的方面。《边城》中的爱情悲剧在某种程度上是由于翠翠天真未凿的少女的羞涩造成的。假如翠翠胆子大一点,步子快一点,思想解放一点,假如她能排除干扰勇敢地追求爱情,她就一定能得到爱情,后人就用不着费神寻找她爱情悲剧的原因。可惜翠翠自始至终从没有什么能表征她主动的行为。直到小说结尾,她还在等着,尽管那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 虽然翠翠在爱情中的表现向来被视为人性美的表现,但在我看来这样的人性其实并不完美,她的不完美就在她始终是等待着而从没有主动去追求爱情。在很大程度上,她是被动的而不是主动的,是不小心滑到爱河中而不是奋不顾身地跳到爱河中的。她没有能力抓住机遇,是她自己葬送了自己的爱情。这种处于待开发状态的原始自在的人性,不可避免地有其不完美的一面,翠翠与傩送的悲剧正好把不完美的这一面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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